我還記得天氣,
畢竟 我害怕這是最後一趟旅程。
那麼,我就得格外留心,記下每一點每一滴,
雖然是先去帶北征,心情上卻已是在對菁英盃說話,
心裡一直向 神禱告:請給我一個不會後悔的旅程。
雅婷送我到車站,送著也許在她眼中突然長大了的小表妹,
我是多麼感謝和開心,
因為那時候的自己,其實很害怕這種孤立無援的心情。
倒不是一個人行動有所害怕,
而是我很怕,身邊彷彿一個人都沒有,
其實我知道他們都在,所有人都在
但這時候,就是在心中每每產生抗拒和掙扎。
但每次,我終究壓下那種不安,

這回,走進鶯歌車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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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6/02/06 下午四點多

北征結束之後的空空蕩蕩,是少了二十個人的笑鬧
拎著行李幾個人跳上車前進
目的地是傳說中大家都害怕的某飯店 嗯 沒住過

進去乍看之下其實一切都還好 但是坐下的那一剎那----
“床!是塌的!”珮璇驚呼。 唉,很多事 習慣就好。

大家開始熟練地開始放置行李、擺放盥洗用品,差不多就緒之後,就開始輪流洗澡
本來我應該是要先去勘查地形、了解覓食圈
不過,前一天熬夜加上今天北征的忙碌 體力到了一個極限 我有點撐不住
所以就由珮璇和學妹戰戰兢兢的出門覓食去了
倒在塌了一半的床上 我順從倦意 閉上眼睛
睡去前想起…“循環很硬 你們自己要撐著點”
心淨學姊在電話中這麼跟我說過

2006/02/07
不過 勘查地形還是我的宿命
現在為的是壁報紙(老琬~把我的壁報紙還來!)
其實有點好笑 是個難得空檔的早晨
遇到了一個以為自己店裡有壁報紙的老闆
還不小心晃進兒童書局 面對著一堆童書玩具耍尷尬
最後我連五金行也懷疑是否有壁報紙的存在
但 重點是
好幾間文具行都是瘦瘦長長的
東西堆得高高的 滿滿的
其實 我不喜歡這種具有壓迫力的窒息感

繞了一條街才找來的壁報紙
服服貼貼的張臥在牆上
雖然是件小事 不過 可以選好多種顏色 真是高興
還帶了苦茶回去
聽珮璇說這樣嘴巴的破洞會好的快一些
為了讓傷口快點好 窮小孩還是拿出了錢包(~> <~)

學長和舒婷學姊帶著我們討論
反方論點和攻防開始成型
描繪出一個輪廓 而我開始用眼睛烙印
(牆上的壁報紙 總是讓我很有feeling)
剛開始很難講得順 也很怕在學姐面前講 一直不順
跟學長姐討論 我常常這樣 沒辦法看作一般平常的討論
總之 就是得自己練~

2006/02/08
雖然竹中沒有我們想像中難纏
但緊接而來的就是必須決一死戰的曉明
而我們又持據說比較困難的正方
我很快開始備戰 怕自己沒能打好
然而 這時的珮旋狀況不佳
一辯由小婉上場
唉 辯論是會遇上瓶頸的 我們都一樣
不管是誰 都有自己的潛水鐘
要想像蝴蝶一般飛舞 只能由自己掙脫
還好珮璇比我想像中來的積極正向多了
希望 我們都找到自己在辯論裡的那片天空

2006/02/09
對曉明縱使是贏了 我卻很不開心 反而很悶
出了循環固然高興 但是 那是和大家一起的高興
不是對自己的滿意或肯定 我知道 沒打好 唉 悶呀
就如同整個盃雖然我都打三辯和結辯
卻知道 自己還有很大的空間要進步

緊接著的晉級賽讓我渴望先好好養神
畢竟比賽還是一直繼續進行著
飯店裡頭的空氣逼我的身體出現嚴重不舒服的症狀
痛個沒完的腦袋 氣管遭到吸進的空氣不停荼毒
天呀!真的 很不舒服
(我真的 沒有誇大其詞…)
在學長過來前難得的休息時間 卻睡得很不安穩
或者應該說 我根本沒睡 (嘆)

很玄的複賽價值性命題開始在我面前耀武揚威
「人是理性/感性主導的動物?!」
當初我真是誤信題目了@@ 還以為它算平易近人
其實深奧到某個境界……
我的腦袋 用盡全力在探索理解這個哲學的領域
(腦細胞消耗極快…難怪 那麼容易餓~)
唉 好不舒服……
我非常確定 我再也不想在這裡準備比賽了!!
希望這次血淋淋的經歷 可以給學妹當個警惕(泣……)

打到複賽的階段 離四強又近了一點
這幾天 學長和舒婷學姊都在
我知道他們之後幾天也都會在 卻覺得他們好累好累
(而他們也真的很累很累)
這 沉重嗎? 也許吧! 有些時候 我不懂
學長姐的心裡想的 在我感覺起來的
是為了雄女 爲了他們所熟知的這個地方和一些人
究竟 等不等同於爲了這一刻存在於這裡的我和我們?!
比較可能的模樣 是這兩者相互交替且交疊
甚至是一個傳承的心的鏈結
畢竟 要做劃分或區別實在太過嚴苛也太狠心了
我們像是連接起來的線 嘗試著切割或分析似乎都是不人道的
人的情感 也沒有辦法做出區塊的劃分
只是這樣的混淆在我感覺起來 有些時候 是有點哀傷的

(待續.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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